熟读汉末三国历史,在这个风云变幻,群雄争霸、改元换代的年代,总是出现很多语言、谶语、图谶等等。这些预言、谶语、图谶做为中国古代历史一种特有的现象,或是假托上天意旨、或是通过鬼显神灵,或是借助仙贤隐士,从各个方面寓示、暗指、道出了人们所期待、所关心、所向往的前景和未来。其中比较经典的就是“三马食槽”,“牛继马后”。那么其中的“三马”和“牛”分别指谁?
我们先来说说“三马食槽”,说的是魏武帝曹操曾经做个一个梦,梦见有三匹马在同一个槽里吃食,醒来后心中便十分不快。当时的曹操历尽千辛万苦统一北方,奠定了曹魏的基础,而马食槽,“槽”谐音“曹”,不意味着马氏即将取代曹操。曹操本来多猜忌,一开始认为是马腾、马超、马铁等父子,所以借着马超反抗曹操之际,斩杀马腾一家。
后来,曹操身边的谋士司马懿开始崭露头角,曹操就发现他颇有雄心壮志,而且鹰眼狼顾,感觉到是个不祥之兆,并把太子曹丕叫来,对他说:“司马懿不是个甘做人臣的人,将来必定会干预我们的家事。”
根据《晋书·宣帝纪》记载:“帝(司马懿)内忌而外宽,猜忌多权变。魏武(曹操)察帝有雄豪志,闻有狼顾相。欲验之。乃召使前行,令反顾,面正向后而身不动。又尝梦三马同食一槽,甚恶焉。因谓太子丕曰:‘司马懿非人臣也,必预汝家事。’”
曹丕因为司马懿之功而登上太子之位,对司马懿非常信任,但是还是对司马懿非常警惕,从没有让其接触军权。只是很可惜,曹丕和曹叡父子确实一个短命的皇帝,在位期间都很短,导致司马懿能够以托孤之臣,历任三朝元老,而且由于曹家后代杰出的军事统帅不多,司马懿执掌权军,最终酿成高平陵之变,篡夺曹家的基业。
“三马食槽”中的三马,正是指的司马懿、司马师、司马昭三父子。
“牛继马后”的谶语却是当时有一本流传很广的谶书叫《玄石图》,上面记有“牛继马后”的预言,司马懿篡夺了曹魏的政权,对这些预言非常的敏感,司马懿又请星象家管辂占卜子孙运势,管辂占卜的结果与《玄石图》不差毫厘。十分就更加忌讳。当初自己验证了“三马食槽”的预言,这个牛到底是谁?
司马懿看看自己麾下的大将之中,唯独一个叫牛金的后将军多有战功,为防患于未然,将预言的危害性降到最低,司马懿决定除掉牛金,他在邀请牛金赴宴饮酒时设计将其毒死。——《晋书》载:玄石图有“牛继马后”,故宣帝(即司马懿)深忌牛氏,遂为二榼,共一口,以贮酒焉,帝先饮佳者,而以毒酒鸩其将牛金。
牛金被杀,司马懿自此以为,子孙便可高枕无忧坐享福贵了,殊不知世事难以预料。司马懿死后,司马懿的孙子司马觐袭封琅琊王后,其妻夏侯氏被封为妃子。夏侯氏人很风流,没多久就与王府也叫牛金的一个小校勾搭成奸,后生下了司马睿。此即史书所言,司马睿并非皇族血脉,而是琅琊王府小吏牛金的儿子。司马睿后来成为东晋开国皇帝,“牛继马后”的谶语也就成为现实。
“牛继马后”,历史文献有多记载,除了《晋书》和《魏书》两大正史外,《鹤林玉露》《容斋随笔》《宾退录》等书也有相关描述。“牛”指得就是一个叫牛金的小校。